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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寒風吹來,王厚凍得瑟瑟發抖。不比他前次進京,夏天在崇政殿外候着,只是熱上一點,而且還有穿堂風。但冬天守在殿外,卻是冷得夠嗆。如果是朝臣,尚有資格在暖和的偏閣等候傳喚,但他這樣的外臣,還是老老實實地站在殿外階下。表現得恭謹一些,只會有好處不會有壞處。
不知等了多久,崇政殿的大門終於打開,一衆宰輔魚貫而出。王厚連忙躬身退到一邊,見着一隻只腳從面前過去。
人流走盡,殿中又過了半個多時辰纔有人出來,將王厚叫了進去。
崇政殿中,除了天子趙頊,下面還有一名大臣坐在繡墩上。身穿紫袍,腰纏御仙花帶,麪皮如黑炭一般——自然是如今的宰相王安石。
面聖,王厚早有多次經驗。行禮叩拜,一點也不慌亂。
起身之後,王厚就聽趙頊在問:“韓岡在療養院中私釀酒水,不知王厚你知不知道?”
王厚一下愣住,這是誰傳到天子的耳朵裏的?!不敢偷看天子的臉色,他低頭爲韓岡辯解:“陛下有問,微臣不敢隱瞞。韓岡主持的療養院的確是造了酒,但已得了家嚴的同意。且療養院所釀之酒並不是給人喝的,而是用來清洗傷口。因爲前次有幾個好酒的將校偷了酒喝,韓岡還大發雷霆,說是烈酒陽氣太重,可以用來驅除會讓傷口潰爛的陰毒之氣,喝了卻會傷身。只能外用,不宜內服。”
韓岡這番話是用來嚇唬王舜臣、傅勍那一干酒鬼的,王厚也知道這是胡扯,但拿來解釋韓岡並沒有私賣酒水的心思,王厚覺得更爲合適。
“原來如此。”趙頊算是釋然了。秦鳳轉運司傳來的密奏讓他看了很不痛快,他並不希望他所看好的臣子,會是個貪鄙的小人。王厚的解釋,趙頊聽着,覺得不會是臨時編出來的,當不至於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