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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蔡延慶的火氣雖然消下去了,但他也擔心沈括會在心中藏着芥蒂,最後壞了國事,“存中,今日傳來的捷報,說苗授所部,已經攻下了河州門戶的珂諾堡。珂諾堡自狄道遠出百里,離着隴西,又是百里。如果再往河州去,還有一百二三十里。三百多里雖是路途遙遙,可官軍仰籍天威,不會輸於蕃人。唯有糧秣轉運之事,乃是勝負之關鍵。”
蔡延慶的話中之意,沈括聽得明白:“下官即奉天子之命而來,正欲粉身以報君恩,哪有不用心的道理。”
蔡延慶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卻聽到一句歌喉悠揚:“誰念玉關人老……”
他臉色微微一變,頓時停了杯盞。
“太平也,且歡娛,不惜金樽頻倒……”唱曲的營妓拖長了聲調,將最後一句反覆唱來。
沈括也是微微變色,聽得最後幾句,這首詞已經很有些味道了,就是在這個場合唱着着實讓人不痛快。
那營妓又開始從頭唱起:“霜天清曉,望紫塞古壘,寒雲衰草。汗馬嘶風,邊鴻翻飛,壟上鐵衣寒早。劍歌騎曲悲壯,盡道君恩難報。塞垣樂,盡雙鞬錦帶,山西年少。”
聽了曲調,辨出來詞牌,蔡延慶杯子再拿不起來。雖然不合時宜,但聽這上一闕就已是難得的傑作,驚問道,“這首喜遷鶯是誰的做的?!”
蔡延慶問沈括,算是問道於盲。他搖搖頭,“在下沒聽過,京中並無傳唱……‘壟上鐵衣寒早’、‘盡道君恩難報’,當是關西爲官者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