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盱江李覯,雖然已經去世十多年,但他的學說依然在江南一帶流傳。“治國之實,必本於財用”,王安石新法之本源,便來自於此。不論是王安石,還是張載,又或是二程本人,對他的觀點都有借鑑和引用。
在橫渠鎮中教學的張載,有別於中原各家,文武之道從不偏廢。隨着幾個弟子逐步嶄露頭角,他的名望漸漸也起來了。如藍田呂家的三兄弟,如在平定廣銳之亂上立了殊勳的遊師雄,再如名滿關中的韓岡,都是其中的佼佼者。聽說如今在京中爲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的種諤,他家中也有子弟拜在張載門下。
至於近在身邊的司馬光,自到了洛陽,司掌西京御史臺後,就不再過問朝事,給人寫信,落款都是“迂叟”。前日還聽說他明年準備買地置園,連名字都事先起好了——喚作“獨樂園”。也不知是不是園成之後,就閉門不問外事,一心修他的《資治通鑑》。
同樣也在洛陽的邵雍,近來正忙着在他的安樂窩中,編纂《皇極經世書》。皇極經世,以易爲宗,以象數爲本,推究天人演化之道。二程本就是深通易學,釋《易》爲義理,而邵雍則是偏於象數之學,再偏下去,那就是往卜算之道上走了。在二程看來,已經走入了歧途。
王安石,李覯,張載,程顥程頤,都是推崇韓愈的關鍵,崇奉孟子,自承道統依此而來。而揚棄了此前流行於世的荀況、揚雄兩人的學說。可各家繼承自思孟學派的源頭,闡發出的道理卻是各不相同。
究竟是哪一家誰能更近大道一步?
程顥在院中慢慢地踱着步子,程頤端坐於石墩之上,一時之間,兩人都失去了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