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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岡抬頭就了瞪了那班直一眼,嚇得他連忙放下了酒壺。
“你們是班直吧!?低三下四地服低做小,天子的臉面何在?!”韓岡厲聲叱問着,眉心處的川字紋路,表明了他心頭的火氣有多大,“天子近衛是給人斟茶倒酒的?!做你們該做的事去!”
韓岡一甩袖袍,那位班直便訕訕地退了開去,與另一位同伴閃到了大廳一角去,不敢來觸韓岡的黴頭。連着神衛軍的士兵都被嚇到了,遠遠閃在角落裏的身形皆縮了起來。
程昉在旁看到了這一幕,一邊暗贊韓岡的謹慎——正如韓岡所言,天子近衛豈是能爲人臣端茶遞水?宰相都不能如此妄爲。韓岡年紀輕輕,卻是老成穩重得緊。不論那班直是真的想着過來討好,還是另有圖謀,韓岡都沒給他半點機會。
另外,他更是嘆着韓岡的威嚴。歷經多次生死,在千軍萬馬殺出來的氣勢,京中升上來的文官武將果然是遠有不及。莫說是手上積攢了幾千近萬斬首的韓岡,瞪一眼,班直護衛都要閃一邊去。就是方纔種建中壓着幾名神衛軍的士卒,可不是光靠着他叔父的名號,本身經過了多次戰事後的氣勢,就已經先聲奪人了。
外面的風雪越發的大了起來,吹得門扇嘩嘩直響,不過廳中的火盆更旺,透進來的寒風也吹不散聽衆的暖意。
种師中年紀小,需要顧忌的地方少,便被他的兄長喚過來倒酒。
韓岡接着种師中的斟好的酒,與種建中、程昉對飲而盡。
他敢於如此斥責班直,也是自有分寸。他佔到了正理,並不是仗勢亂壓人,而且韓岡也知道自己能震得住這兩名班直。文官,尤其是領過軍的文官,基本上軍中士卒們見了都是要怕的。
皇宋重文,文臣行事向來少受約束,若是哪一個武臣敢學着文官的行事,“肆無忌憚”這四字考評當場就能貼上去。而文官一旦領過軍,殺人放火的事便也見多了,心狠手辣起來,再兇狠的將領都要瞠乎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