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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若有閒空,玉昆可以向王相公學一學作文寫詩的本事。都做了岳父了,總不會敝帚自珍的。”王厚拿着韓岡開玩笑,渾不想他自己的水平,還不如韓岡。
“學不來的!”王厚的話讓王韶登時搖起了頭,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極嚴肅地向韓岡、王厚說道,“當朝才士,有一個半人的文章,是學不來的。”
“一個半?哪一個半?”韓岡立刻追問道。
“半個是蘇子瞻,一個就是王介甫。”
王厚咦了一下,眯起眼,眼神漫無焦點地追憶着舊年的記憶:“記得大人以前曾經說過,讓兒子不要去學王相公的文章,說是天下文章皆可學,就他一個不能學。怎麼現在又多了半個?”
“那是因爲蘇子瞻當初還沒有喫過什麼苦頭呢……”王韶笑着瞥了韓岡一眼,讓蘇軾喫了大虧的元兇禍首可就坐在這裏,“蘇子瞻舊年文章,雖是出衆,但也只是十數年、數十年一出而已。但他如今因故通判杭州,傳出來的詩作,已經漸漸有脫出窠臼的樣子。只是還沒有完全得脫舊型,所以他只得算是半個……至於令岳!”
王韶對着韓岡一聲長嘆:“文章到了他這個地步,已經算是登峯造極了。看似平實古絀,但細細想來,卻是一字難易。王介甫任知制誥和翰林時,兩制才士中,以他的行文最爲簡潔,但文字卻是最好的。一字褒貶,近於春秋之法。王珪之輩,即便用滿了好詞,都一樣望塵莫及……白首想見江南;欲尋陳跡都迷。這筆力,無人學得來的。”
韓岡點頭受教,對王韶看人看事的眼光又更加深了一層認識。
唐宋八大家,宋六家中以王安石和蘇軾後世的名氣最大。雖然有着各種各樣的因素在,但也可以說他們的兩人的文章,要高出儕輩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