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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望啊!”方興長嘆道:“正言要的就是人望,方纔迎難而上。靠着潛移默化,你說正言要多少時間才能攢下如今的威望?能讓小吏不敢欺瞞?能讓百姓心悅誠服?現在呢,一個案子就夠了!”
魏平真也跟着道:“沒有足夠的威望,怎麼能在明年的大災時,安定本縣人心,如臂使指地指揮本縣百姓救災?如何能壓迫那些爲富不仁的大戶,不要囤積居奇,趁勢搜斂民財?!”
“但也不至於這般心急。”遊醇聲音轉低,“正言該不會是要幫着王相公,才如此急進?”
這麼大的災傷,宰相必然要出來負責,除非今冬河北、京畿大雪連番大雪,否則災情繼續下去,明年王安石肯定要離任。
“正言要是真的支持他的泰山,就不會落到白馬縣來做知縣。”雖然是從王安石那裏轉到韓岡幕下,但方興說得一點忌諱都沒有,“如果不舉薦橫渠、洛陽的幾位師長,正言難道在朝廷找不到好位置?同修起居注跟在天子身邊都綽綽有餘,那需要什麼資歷?有天子看顧,有宰相支持,一個權發遣,什麼職司拿不到手?!就是不和王相公親附,所以才落到白馬縣來。”
遊醇說不出話來。二程就是從韓岡的舉薦中看到了希望,知道韓岡與他的岳父不是一路人。程顥介紹遊醇來韓岡處作幕僚,也明白地讓他時常勸諫,不能讓韓岡徹底偏到新黨一邊去。
魏平真看着一臉倔強的遊醇,彷彿看見了三十年前幼稚的自己,微笑着,問道:“節夫你以爲當王相公因此災而下臺後,如韓、富、文諸公會怎麼做?”
“當然是拯危濟難!”
“錯啦!”“大誤!”方興和魏平真一齊爆笑了起來,遊醇的說法實在太天真了。
“是黨同伐異!”魏平真臉容一下轉冷:“拿着一清積弊、撥亂反正爲藉口,盡廢新法,將王相公的勢力徹底剷除。說牛李黨爭那就太遠了,想想慶曆新政,呂文靖【呂夷簡】對範文正【范仲淹】是怎麼做的?‘一網打盡’啊,節夫!至於正事,那是排在後面再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