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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興也冷笑:“反正所有的錯都可以推到前任身上,怨有所歸,有什麼好怕的呢?反倒是如今的王相公,爲保住自身和新法,肯定會竭盡全力來救災。”
“今冬明春的災傷河北肯定是救不了的,到時候流民過河而來,蜂擁向東京城,到時候,還是看樂子的爲多。要不然,就是乘機攻擊王相公。看看有幾個會出主意幫着流民一解倒懸之苦?”
遊醇不知該如何爭辯,但他的心裏,對方、魏二人的說法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認同的,不停地搖頭。
見着遊醇不服氣,魏平真收斂笑容,問道:“一到荒年,糧價便是飛漲。節夫你說這世上是囤積居奇的奸商多,還是開倉施粥的善人多?”
“這……”遊醇想說奸商多,但這又不合人性本善的道理,一時結舌。
“我告訴你,其實還是善人多!”魏平真幾十年不得仕宦,胸中有着一股憤世嫉俗的心思在,“但善人多在鄉野,而奸商之所以能爲奸,就是他們背後有人撐腰,否則何敢爲奸?!”
“朝中總有正人!”遊醇兀自強辯。
“正人?”魏平真呵呵冷笑,“範文正算不算正人?晁仲約當年知高郵軍,不知逐盜捉賊,反以牛酒犒勞過境巨寇,希圖禍水外引。這等官當不當殺?但你知道範文正說了什麼嗎?……‘祖宗以來,未嘗輕殺臣下。此盛德事,奈何欲輕壞之?他日手滑,恐吾輩亦未可保。’”他厲聲質問:“晁仲約論罪足當死,但範文正爲日後天下文臣着想,故而貸其死,不知節夫你認爲範文正說的對還是不對?”
范仲淹此舉無視律法朝規,而且開了一個極惡劣的先河。但從士大夫的角度來講,做得也不算錯。遊醇一時也不知該點頭還是該搖頭。
“這個例子用的不妥。”方興眉頭一挑,冷笑道:“朝廷年年向西北二虜奉上歲幣歲賜,近百萬貫民脂民膏毫不吝惜,且天子還要與蠻夷敘親。而奄奄諸公,不以爲恥,反以爲榮,乃稱此是聖德事。晁仲約以牛酒奉盜賊,不過是上行下效罷了!當然不能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