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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繼宗說的提舉就是呂嘉問。呂嘉問的確經常跟在自己身邊,王安石對此也清楚,不好說什麼。
只是曾布來此說呂嘉問之事,王安石從中還是看到了其中端倪,潛藏起來的一份怨氣,連着魏繼宗久不遷調的怨艾混在一起。曾布肚子裏藏着這口怨氣,當是出在呂惠卿身上,加上呂嘉問,現在終於爆發出來,王安石對此也能夠理解。
在王安石的心中,曾布和呂惠卿是他的左膀右臂,私底下甚至還更看重呂惠卿一點,畢竟在學術上,曾布還是不如呂惠卿。而且呂惠卿在政務上也絕不遜色。去年他接下判軍器監一職,不過一年不到的時間,就從過去“在京及諸路造軍器多雜惡,河北尤甚”的情況,變成了如今的“兵械皆精利”,這個功勞決不下於攻城略地。曾布此時已經是翰林學士,呂惠卿當然也不能落後太遠。正好翰林學士有空缺,王安石就奏稟天子,讓呂惠卿憑着功勞補上這個位置。
但王安石對曾布還是十分重視的。前兩天,將曾布手上判司農寺的工作轉給呂惠卿,他也是有着一番更深的考量,並不是要讓呂惠卿壓着曾布一頭。不管怎麼說,王安石都不會去故意去挑起了左膀右臂之間的爭鬥。
明瞭得力助手的心思,他笑了一笑:“子宣你是三司使,不知準備處置市易務之事。”
曾布停了一下,眼神低垂,視線不與王安石交匯:“曾布明日當入對,欲以此盡數稟報天子。”
王雱聽了一下怔住。而王安石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半晌之後,才勉強說道:“啊……是麼,如此也好。”
廳中的氣氛突然間變得讓人難以忍受,雖然曾布和王安石兩人都還在說着話,但已經變成了毫無意義的贅言。又東拉西扯地說了一段時間,曾布帶着魏繼宗起身告辭。
等到曾魏二人離開,王雱才一拍桌案,厲聲叫道:“他這是要學蔡確嗎?!”
王安石沉默着。心頭有着火氣,更多的還是酸楚。想拿起茶盞喝兩口,只是手抖着,連滑了兩下,都沒有拿穩。最後乾脆地放棄了,身子一仰,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