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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爲他打算以王安石的新學爲朝廷論學之本,這兩年早就要招張載入京了,根本不需要他人來薦。
可就是因爲新學已經成爲朝廷,《三經新義》對經傳典籍的新註釋,也已經是國子監中考試時唯一的正確答案。趙頊不能不考慮到張載入京後,進國子監任職,會對此事造成多少反作用。
只是張載的學說,趙頊卻是很有幾分欣賞。
“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命,爲往聖繼絕學,爲萬世開太平。”
如今流傳出來的四句,趙頊當日一聽之後,便爲之激賞終日。雖然聽說這幾句出自張載的學生們——其中最後一句還是韓岡說的——但趙頊更清楚,這四句其實是對張載所傳學術的總結。來自於張載,發自於橫渠,並不是憑空而出。乃是張載幾十年的悉心傳授、諄諄誘導後,在關學門下弟子的心中得出的結論。真正說出這四句話的是張載,而不是他的弟子。
此四句氣魄宏大,眼界深遠,不宥於章句,而是直追本心大道。趙頊很喜歡這四句話,若是他的臣子們能以這四句爲圭臬而行之不移,那他這位天子,也就當真能“垂衣裳而天下治”了。
又考慮了片刻,硃筆再一次被拿了起來。判國子監不能給張載,但還有其他的職位。張載曾爲崇文院校書,在三館之中,不是沒有位置安排他。
“官家!”一名小黃門讓人在外面通報後,匆匆進了崇政殿中。
“什麼事?”趙頊在奏章上振筆疾書,也不抬頭,方纔一陣猶豫耽擱了太多時間,他的御桌上還有厚厚的一摞奏章等待他批覆。
“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