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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韓岡直接舉薦張載判國子監,這根本是獅子大開口,根本不可能成事。國子監祭酒、司業誰都不能指望,依照故事,國子監長貳之位極少授人。就算再大的名望,也只能做判監。”呂升卿說得興起,“不過判監也不是這麼好做的,當年的名儒胡瑗,被范仲淹舉薦到國子監中之後,只是擔任國子監直講的一職。”
“韓岡爲人多智,呂大防是個沉穩如山的人,王珪則是滑不溜手,他們三個哪裏會犯這等錯?明明白白地是要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剛剛在韓岡手上喫了大虧,前面還有板甲、飛船之事,韓岡的心術手段,呂惠卿早就領教過了,倒也不會認爲是他糊塗。
呂升卿聞言發了一陣愣,然後嘆道:“……那以天子的心性,張載還真是入京定了。”接着有勉強笑起來,“想來王介甫入京後,聽說自己女婿的作爲,臉色必然很好看。”
呂惠卿沒有笑,他怎麼可能爲這等事開心。
要不要直接阻止張載上京?
剛升起這個念頭,呂惠卿就搖搖頭,他這時候還表那個忠心做什麼!?由着他們翁婿兩個鬥好了。自己若是越俎代庖,當真整下了韓岡,說不定還讓王安石看不過眼,疏不間親啊!但他呂惠卿也決不是任人欺辱的,反正王安石今年五十五,而他呂惠卿才四十四,遲早能等到王安石保不住韓岡的那一天。
等到入夜之後,呂和卿也回家來了。
呂和卿新近轉任開封府推官,正巧攤到了陪同監斬的差事。今天就是在街市上,給趙世居、李逢謀反案收尾。凌遲三人,腰斬三人,開封府外的市口上很久沒有那麼熱鬧。
呂和卿也不是沒見過世面,但一天之中,連着看了三場鈍刀片肉的戲碼,接着又是三輪生切活人的場面,回來後連喫飯的胃口都沒有了。
他在呂惠卿和呂升卿面前連連搖頭,臉上盡是不忍:“都是些無妄之災,不過是素行不謹,結交錯了人,哪個當真會有反叛的心思?一個個看着那真是叫慘啊,一直都在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