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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家夫婦兩人就剩韓岡一個兒子,老夫妻兩個留在隴西做官,身邊都沒有照應,只能靠着馮從義這個表侄來服侍着。要是傳揚出去,對韓岡的名聲免不了也有所損傷。
王旖有些委屈,當初可是韓阿李急着要兒孫滿堂,才催着自己上京的,要不然她就算再捨不得,也不會不守世間的規矩。只是親孃拿着綱常訓誡,她也不敢分辯。
吳氏訓了女兒幾句,也捨不得再訓了,自家的女兒能在身邊常常相見,她哪有不高興的,轉而又道:“也不知你爹哪裏到底要說到什麼時候,病還沒好透,就坐不住了!”
王安石一邊要處理着繁重的公務,一邊還爲着長子的日漸沉重的病情而擔心,加之朝堂內外、天南地北都沒一個消停,累得一日比一日厲害。勉強撐過了一個冬天,春天的時候就有些撐不住了。並不是王安石過去因爲與趙頊之間的紛爭,而做出告病的姿態來要挾,而是當真生了病,這些天下來,已經請了十天的病假。
天子派來的御醫一個接着一個,而來自宮中的中使,一天要往相府跑上三五趟。王安石休息了一陣子後,身體也康復了許多。也能接見來探病的官員——因爲已經是參知政事,要避嫌的情況下,呂惠卿就算以探病的名義也不便多來拜訪王安石——傳遞朝堂要務的工作則是交給曾孝寬:
“章子厚、韓玉昆此次功績非小,以天子的心意,章子厚當爲端明,而韓玉昆則是從假龍變大龍。”
王安石坐在韓岡送給他的搖椅上,膝蓋上蓋着羊毛毛氈,春日午後的陽光灑在他和曾孝寬的身上。眯起眼睛,慢悠悠地晃着:“想不到都做了直學士了,才二十五啊……”
世間俗稱龍圖閣學士爲老龍,直學士是大龍,侍制小龍,韓岡之前的直龍圖閣爲假龍,至於在直龍圖閣任上至死不遷的倒黴鬼,則被人笑稱爲死龍。韓岡跨過了侍制一級,跳到了直學士的級別上,就如同鯉魚跳龍門一般。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祭祀天地神明先祖,只是日常之事。而在勳表之上,唯有軍功最重!”說起韓岡升官的速度,曾孝寬雖然也是咋舌不已,但細細想過來,卻是再合情合理不過:“當年王子純接連得授資政殿學士、觀文殿學士二職名,破了非執政不授的舊例,就是靠了在隴右開疆拓土的軍功。如今邕州大捷,以千人之衆破十萬之敵,俘斬逾萬,章子厚從龍圖閣學士晉端明殿學士,由閣升殿;韓玉昆從直閣升直學士,也都是應有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