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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彥博來洛陽之前,他富弼絕對是西京老臣中的第一人,但文彥博一來,第一第二就要爭個高下了。
富弼冷笑着。他都在洛陽幾年了,卻沒玩過這一出。尋常也有詩會,卻從沒想過要弄出個名目來。
也就文彥博有意思,到任後就招了幾個致仕的老臣來做五老會、同甲會,洛陽有點聲望的耆老舊臣一個個都被他邀請,就是把他富彥國給落在外面。直到人都請遍了,方纔再攜勝勢來邀請自己。
“五老會請的範景仁、張仲巽、張昌言、史子熙,皆在洛陽住得久了。前兩天的同甲會,又請了司馬十二的兄長、二程的老子,那席君從倒算是添頭。”富弼一個個數來,“如今要辦耆英會,就變成了尚齒不尚官。以齒序論,前面請的那幾位,都得以爲父爲長,人情也送了來,人望也得了來。這一套做得面面俱到滴水不漏,還不愧是文寬夫。”
最後他揚起鬍鬚哈哈大笑,“‘西都舊士女,白首佇瞻公’,天子逐人不遺餘力,‘身在洛陽心魏闕,願傾丹懇上公車’,文寬夫和詩時也都這麼說酸話了,你說他還會指望能捲土重來?”
“西都舊士女,白首佇瞻公”;“身在洛陽心魏闕,願傾丹懇上公車。”富紹庭並非孤陋寡聞之輩,這兩句分別出自於文彥博去年轉調西京河南府,離京辭行時,天子的贈詩和他本人的回贈。
兩首詩看着是君臣相得,天子恭維文彥博是“四紀忠勞著,三朝聞望隆。”,西京之人翹首以待,而文彥博的詩中用“康時有志才終短,報國無功術已疏”表示自己的謙虛,又用“身在洛陽”兩句,表達對天子的依依不捨。
可只要往深裏一想,就是天子等不及地在趕人,而文彥博則是滿心不情願地吐酸水。於唱和之間,也能看得出文彥博的一顆心還放在朝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