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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保證質量上要降低印書的成本,難度不低,韓岡一時間也沒有辦法。但他還是找到了如何降低書寫的成本,還有加強講學效率的辦法——這是嚴素心親口聽韓岡說的,當時說這話時,韓岡充滿了自信。
木匠打造器物時,總少不了要在木料上標線作記,從古至今都用麻線墨斗來彈墨線。不過韓岡卻弄出了炭筆,用黏土和石墨做成的炭條,可以在木料上劃出清晰的印記。而用小小如棗核一般的炭芯,插在細竹管上,更可當作筆來使用。工匠使用方便,就是普通士人出外,也不用再帶着筆墨紙硯全套,只需要筆和紙。
還有給先生用的代替紙張的黑色木板,用白堊燒結的粉筆,在掛在牆上的黑板上寫字,可以更清楚明白給給每一位學生講學,而不是簡單的口述,讓弟子去記錄。黑板粉筆,嚴素心很早以前就看到成品了,只是現如今才被當成加強蒙學教育的一個部分給整合起來。
嚴素心倒沒有韓岡放眼天下的想法,只是若能把自家的兒女都教出來,日後韓家也算是安穩了,她也能安心了。
對着鏡子,仔細整理着妝容,外面突然一陣喧鬧,然後嚴素心就聽着一片聲在喊,“龍圖回來了,龍圖回來了。”
聽到家人趕過來的通報,嚴素心三兩下將妝草草畫好,急急忙忙地就出來了。王旖、周南和雲娘很快也都前後腳地到了堂屋中,蒙學中的讀書聲也停了。
全家人都在等着一家之主,但韓岡過了半個多時辰,才從前面的衙署回到了家宅中。
一別經月,韓岡瘦了些許,也黑了些許。
或許是真的是勞碌命的緣故,在嚴素心的記憶裏,她的丈夫臉上的膚色,總是脫不了曬出來的黝黑。韓岡並不是王相公天生的黝黑,如果能養尊處優,也能如普通書生一般白淨,這一點,嚴素心作爲枕邊人是能確定的。可惜偏偏天南地北地在外跑,連將養的時候都沒有。
就是回來了,心還在公事上。嚴素心看着韓岡手上拿着一張密佈着小字的紙,說着話時還時不時瞥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