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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事我聽說了,雖然讓你上船的手段有點卑鄙,但必須要說,這將是你人生的一個轉折點,而且如果你沒有失去記憶的話,那麼你應該還記得你以前生活在城隍廟裏——”麥克的話讓李牧目瞪口呆。
這確實是個意外,除非是孤兒,否則不會生活在城隍廟裏。
怪不得秦牧沒留辮子,一個沒人管沒人問的孤兒,沒人在乎你有沒有辮子,一個孤兒既沒錢也沒心情去打理辮子。
既然是個孤兒,李牧也就能理解爲什麼他會在船上。
可以肯定的是,李牧上船絕對不是心甘情願,被包着的腦袋就是證明,李牧是被人打暈了帶上船的。
清帝國的留美學童計劃時間跨度長達十五年,也就是說,這些十一二歲的孩子要在美國待十五年左右,這期間所有人不得回國,自然也就最大程度減少了露餡的可能。
而且這年頭的醫療水平不怎麼好,小孩子在長大成人的過程中很容易出現意外,夭折的概率有點高,只要頭兩年糊弄過去,過幾年以夭折的名義報上去,絕對是天衣無縫。
想明白了這一關節,李牧也終於搞清楚了剛纔陳荔秋的表情爲什麼會尷尬。
麥克也是個話癆,絮絮叨叨的向李牧透露出很多信息,比如那位陳荔秋大名叫陳蘭彬,中過進士,在清政府內的正式官職是正三品的太常寺正卿,地位和二十一世紀的文化部部長差不多;又比如李牧他們是第一批留美學童,30個孩子裏有24個是廣東人,只有一個是上海本地人——不對,加上李牧是兩個——也不對,李牧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身體原來是哪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