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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師母的意思是不同意。”汪敏行呷一口茶,“你也別怪鹽鹽多嘴告訴我們。她是生怕你真的拿定主意,想要我們旁觀者勸勸你。”
汪敏行說,爺爺本就病着,一時好一時歹的。你們才結婚,就要搬出去。傳出去,一是你施惠忤逆,二是新媳嬌縱不容人。
“事死如事生。你也不要一味地覺得鹽鹽受了點委屈,就要拿她作藉口去發你的一口氣。施惠,我這麼說,不怕你記恨我。從前,你和爺爺、琅華關係再緊張,那是你們家的事。如今我女兒嫁過去了,我免不得要做個不識相的人。”
孫施惠在汪敏行對面,他要抽菸,也分給老師抽。說話間,他還起身去把陽臺上的窗戶撥開了,冷風南北穿堂過。孫施惠正好坐在這道冷風裏,風把他手上的菸灰颳得簌簌落。
倘若說,汪敏行對盛吉安的那幾年是惜才。到底這個學生在他手裏,替他爭了多少光;
那麼孫施惠在老汪眼裏,就是個頑石,頑骨頭。妻子批評他,連起碼的有教無類都沒做到。
是的,汪敏行這些年對施惠沒有做到有教無類。可是私心論,他對這小子焦過的心思,比任何一個學生都多。
他怕他走歪了,尤其那時候,他出了和他父親一般的風流事故。汪敏行頭回對孫施惠痛罵,在人家地頭,他一個外人行使着父親一般的權利。
汪敏行呵斥施惠,你叫誰滾?啊!
彼時,鹽鹽已經氣得扭頭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