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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彼此身份之後,虞奮一行被迎入衙署。
原本衙署重地,不可能讓這一羣扈從進入,只是許縣令先被魏興所迫,又不知虞奮爲何而來,不敢再糾結這小節。因此見虞奮沒有表態,也就揮揮手讓人放行,堂堂虞家子弟總不至於對他不利。
一行人再歸廳中,許縣令的僕從早已經撤席重新佈置,主客位上放置兩案。虞奮先不落座,而是側身目示身邊的沈哲子,等到沈哲子在右席落座,虞奮才坐在了左首。由此細節,主次已分。
廳中自許縣令以下,臉色都是一變,沒想到堂堂虞氏子弟,居然還是眼前這垂髫童子的從屬。先前他們只關注虞奮,卻忽略這個小孩子,已是失禮,心內惴惴。
魏興本來笑吟吟站在虞奮身側,沒想到座位被虞奮佔下,臉上笑容頓時僵住,兩個主客位已經被佔,他若還想入座,便只能與那羣瞧不起的寒庶坐在一起了。
沈哲子倒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只是感慨於古人禮節的繁瑣,單從座次上就有數套標準。軍旅之中尚左貶右,左爲尊上,右爲護衛,這是因爲便於拔刀保護。而在日常宴飲,文官交際,卻又是以右爲尊。諸多標準,稍有疏忽就會出錯。
那許縣令治通衢之地,迎來送往不乏經驗,見狀急命僕從移來一面屏風將坐席隔開,那魏興才面色稍霽緩緩落座,只是心裏不免對虞奮存了些怨氣。一俟落座,他便將麈尾輕輕一甩,氣度儼然道:“未知世兄出身虞氏哪一房?”
這話問的有點不客氣,虞奮心裏正想着沈哲子交待的計劃,並不知哪裏得罪了這魏氏子弟。不過對於沒落已久的魏家,他也不會放在心上,淡淡回道:“慈溪房。”壓根不問魏興的具體來歷,擺明不想與對方深交。
魏興聽到這話,氣勢卻是一泄,他所在分支在魏氏已經疏遠,底氣所在主要還是岳丈家所在的虞氏四明房,而虞奮所在的慈溪房在虞氏閥閱上恰好壓過四明房一頭。
原本這只是宗族內部分別親疏的方式,可是對魏興這種以門第爲尊的人而言,卻具有非凡意義。得知這一點後,魏興再無底氣針對虞奮,訕訕道:“我岳家四明房,歷數三代以上陽和公時,與慈溪房本爲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