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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奮自己對家族的譜系瞭解都沒有這麼清楚,聞言後只是點點頭,並不回應。
許縣令察言觀色,能感覺到這兩個本爲世交的士族子弟彼此似乎並不熟絡,甚至還隱有疏遠,這讓他心思生出幾分活絡,瞧出一線轉機。
魏興正悻悻之際,察覺到許縣令的神色轉變,心道要遭,連忙先一步對虞奮笑語道:“不知世兄從何處來?莫非也是爲時下義事?”
他故意說的含糊,想留一分推脫餘地,許縣令卻不讓他如意,緊隨其後說道:“先時魏先生正與我商討餉應虞公義師的事宜,虞先生尊駕光臨寒家,莫非也是爲此?”
“義師?什麼義師?”虞奮還未及開口,沈哲子已經先一步發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魏興眸子不禁一亮,認識到主從關係後,他不敢因對方年幼而有輕視,微微欠身回道:“還不知小郎君是?是這樣的,吳興沈氏從王氏之亂,虞世兄的伯父虞公在餘姚舉義勤王,我受虞公所託,先一步爲義師探路,籌措給養。”
虞奮有些尷尬的望向沈哲子,自武康一路行來他對這個早慧的小主公多有了解,不再將之視爲一個不喑世事的兒童。
沈哲子卻是一樂,沒想到剛一渡江,正主還沒遇到,便先碰上一個爪牙。他對這個手持麈尾、一副名士做派的傅粉男子半點好感也欠奉,眼瞼一掀乜斜過去:“爲義師籌措給養?可有朝廷詔令?你說義師就是義師?莫非閣下竟是臺省執事的顯貴?”
“你……”一連串的詰問讓魏興勃然色變,再難保持氣度。
沈哲子卻不再理他,轉望向許縣令,笑道:“明府一地尊長,怎麼容許這種狂悖之徒登堂入室?那虞潭一介歸省老吏,有什麼資格節制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