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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充作勃然大怒狀,抽出劍來遙指對方,低吼道:“庾叔預,安敢如此陷我!世間豈有如此惡客,你以爲我不敢殺你?”
“殺或不殺,全憑將軍自裁。我只是不願見將軍耽於孤忠,卻損於忠義大節。狂者進取,狷者有所不爲。王氏悖逆之門,沈將軍難道真要爲其區區小惠而自損於世?”
庾懌雙目炯炯,並不因刀兵加身而自屈氣勢。
沈充默然良久,垂首低眉望着地上那兩具屍體,半晌後徐徐嘆息一聲,收劍換鞘,轉身不再面對庾懌:“我亦非化外蠻邦,何用班超之勇?罷了,壯節之士,殺之不祥。來人,送庾君回營帳,不可輕待了他。”
庾懌灑然一笑,氣度卓然,在甲士引領下昂首離開這裏。
沈充帶着一干親衛返回中軍大帳,待其他人都退下,只剩心腹宗親幕僚時,他才驀地撫掌大笑起來:“庾叔預果然有任俠之氣,北傖中少有的膽壯之人。”
帳中幾人或還有些疑惑,只有從頭參與到尾的虞奮深知內情。在看到庾懌手刃王氏使者後,他心中之震撼無以復加,他是親眼看着庾懌從一個置身事外的局外人,被一步步誑入局中來,到現在再想抽身已經絕無可能。
將這過程再回味一遍,虞奮心中只剩五體投地的佩服,對沈充說道:“明公深謀遠慮,算盡人心,讓人欽佩,實爲當世之賈詡賈文和。”
“我又做了什麼,全靠我兒青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