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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充講到這裏,話語驀地一頓,不想外人知道這計策全是兒子一人籌劃。這倒不是爲了保全自己的顏面,而是沈哲子年方八歲,若負詭謀之名,於長遠計,有害無益。
虞奮卻不知內情,聞言後也感慨道:“小郎君以沖齡之年,行此周密之策,細微處的把控,某不如也。”
沈充笑笑,不多做解釋,心裏卻是喜憂參半。兒子在此事中顯露出來的特質,以他這爲父者看來,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不免又擔心早慧夭壽,心裏暗暗決定,等到渡過眼前難關,無論花費什麼代價,都要讓兒子強健起來。
“對了,怎麼不見青雀?”沈充環顧一週後問道,對於後續的計劃,他還想徵詢下沈哲子的意見。
“小郎君還在酣睡。”兵尉劉猛上前稟告道。
沈充聽到這話,不免啞然,他可是提心吊膽大半夜,唯恐事態不向預劃中發展,卻沒想到那小子卻是睡得酣暢。半晌後才感慨道:“我兒沉靜雅量,實在讓我羞愧。”
沈哲子倒沒想到老爹會這麼評價自己,他何嘗不擔心,實在精力不濟。早上起來聽到這個消息,樂得一竄三尺多高,旋即心裏便懊惱沒能實時看到庾懌的風采。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其實已經沒有什麼疑難,沈家可以說已經徹底從王敦之亂的動盪中抽身出來。接下來的事情,就要靠潁川庾家在朝廷中上下運作了。
無論庾氏願不願意,其實庾懌的舉動都提前讓他們與琅琊王氏對立起來。就算沒有了王敦,琅琊王家當下掌握的力量也絕非潁川庾氏能夠匹敵。而今沈充所掌握的力量,便成了他們唯一的武力強援。
對於自己禍水東引的做法,沈哲子並不覺得內疚,所謂的門閥政治,終東晉一朝,無非是一家強一家起,他不過是提前推動庾氏與王氏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