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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我不渴,您自己身上也有傷,小心別抻到!”張松齡輕輕搖了搖頭,連聲阻止。
對方卻沒理睬他的客氣,緩緩地從牀上翻起身,先摸出雙半舊的布鞋穿好,然後扶着牀沿走到放暖壺處,輕手輕腳倒了半缸子開水,又從另外一個陶瓷缸子裏倒出一部分涼白開兌在一起,笑呵呵地端給了張松齡,“能坐起來喝不?要是不能的話,我就得餵你了。到時候你可別嫌我笨手笨腳,灑你一身水!”
“能!”張松齡掙扎着想往起坐,才動了動,一陣劇烈的疼痛就直接扎進骨髓。他悶哼的一聲,無奈地摔回牀鋪,將牀板砸得“咚”地發出一聲巨響。
“啊!”孟小雨立刻敏捷地跳了起來,伸手去抓掛在牀頭的盒子炮。將盒子炮掏出了一半兒,才發現周圍的環境好像非常熟悉。用手背狠狠揉了幾下眼睛,臉上露出一抹狂喜,“你終於肯醒了!我還以爲白抬了你一回呢!想喝水是不是,彆着急,我這就拿勺子餵你!”
說着話,丟下盒子炮,劈手從中年傷號的手中奪過茶缸和勺子。舀出一勺子水,先放在自己脣邊試了試冷熱,然後儘量輕手輕腳地遞到了張松齡脣邊。
“我,我不太渴。咳咳,咳咳,咳咳,麻煩你慢一點兒,水淌到我脖子裏頭了!”張松齡從沒被年青女性如此溫柔地服侍過,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不好意思純屬多餘。孟小雨的動作再輕,也與“溫柔”兩個字沾不上多大關係。只要自己不及時將嘴巴張開,水肯定直接往鼻孔裏頭狂灌。
孟小雨也意識到自己喂得太急了些,儘量將動作放得更遲緩。小巧的飯勺,登時就變得象孫猴子的金箍棒一樣沉重,壓得她的手臂不斷顫抖,顫抖,將更多的水倒進了張松齡的鼻孔和脖頸子裏頭。
“姑娘,你太累了。還是讓我來吧!”鄰牀的中年傷號強忍住笑意,從孟小雨手中接過茶缸和飯勺。後者立刻如蒙大赦,笑呵呵地站起身,撒腿向用木材和茅草搭建的臨時病房外邊跑,一邊跑,一邊大聲交待:“我去給你領飯,順便報告給門口的警衛一聲。上午時有位大官兒來看過你,他曾經說過,讓我看到你醒過來,立刻找人去通知他!”
“這都哪跟哪啊?”張松齡咧了咧嘴巴,苦着臉小聲嘀咕。端着茶缸的中年人也被孟小雨逗得啞然失笑,放下飯勺,低聲問道:“你媳婦?小夥子好福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