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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躲進了天津的法租界?!他怎麼會去那裏?!還有姓岳的呢,你找到他了麼?那天早晨在火車站前伏擊咱們,肯定也有姓岳的參與!”
“姓秦的作惡太多,早就被鋤奸團盯上了。大青山裏頭的八路軍游擊隊,也一直想找機會幹掉他。他貪生怕死,所以就跟日本人辭了職,躲進法國人的租界裏當寓公。”彭學文又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將鼻子和下半張臉抹得如同京劇裏的關公。帶着幾分得意,他咬牙切齒地補充,“剛好我在法租界的巡捕房裏頭有幾個朋友,所以沒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他!他還試圖把一切往姓岳的身上推,卻不知道姓岳的早就跟老子搭上線兒,把當天的所有情況都全盤給端了出來!那天早晨保安隊一直在朝天開槍,是姓秦的和小鬼子的聯絡官兩個不相信姓岳的,又特地安排了一夥便衣在車站附近埋伏!保安隊當場就跟他們發生了火併,所以你我兩個才能各自撿回了一條命。”
“這些都是姓岳跟你說的?!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在騙你?!”短時間內聽到的消息太多太雜,張松齡有點反應不及,想了想,遲疑着追問。
“姓岳的已經證明了他自己!”彭學文嘆了口氣,繼續回應,“即便他所說的有一部分是假話,我也只能認了。今年春天,他帶着幾個手下爬上了鬼子的軍列,把整整一火車彈藥補給都給點着了。隨後他在替大夥斷後之時被鬼子的鐵甲車用機關槍掃中,整個人當場斷成了三截!”
“倒也是個漢子!”張松齡點點頭,心中突然感到好生失落。伏擊雪花社的主謀秦德綱已經被彭學文給砍了,可能的從犯嶽竟雄也成了一名千秋雄鬼,所有仇恨,都隨着這兩個人的死如煙而去。他不必再急着前往葫蘆峪去給大周和田胖子他們報仇,他忽然覺得自己活着的意義少了一小半兒,渾身上下酸酸的,軟軟的,從頭到腳都提不起半分精神。
注1:新京,即長春。僞滿洲國的“首都”設立於此。僞滿洲國政府核心部門也集中於此地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