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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爸爸呢?
……
倪哲回來的那個傍晚,倪年獨自在刺桐樹下坐成磐石。警方那邊證據確鑿,緝毒隊隊長倪和平涉嫌嚴重瀆職--勾結罪犯,製毒藏毒,通風報信……她剛正不阿的父親,一夜之間淪落成爲知法犯法的叛徒。
倪年捏着手機,拇指懸在“韓序”二字上方,拔河般躊躇。
韓偉鵬從重症室被轉移到了普通病房,她第一時間前去探望。房內死氣沉沉,只有醫療儀器發出突兀的鳴響。韓序的母親守在病牀邊啜泣,一眼看去像老了十歲。倪年自是深信父親無罪,可惜輿論沸反盈天,不僅令她處境艱難,也令所有的誠心慰問都似惺惺作態。
受傷的中年男人眼瞼微合,喫力地同她講:
“小年,韓序那邊,我和你乾媽都打算瞞着……他還有大半年時間才退伍,你清楚他的性子,要是……要是讓他知道了這事,就算違反軍紀軍規,恐怕都瘋着要回來……你也不希望他,闖出那樣的禍吧?”
韓偉鵬斷斷續續講着話,或長或短地停留,整個過程,卻隻字不提倪和平。那看似無意的避而不談,像極了一種冰冷的默認--他默認了父親的背叛。倪年憤懣又心寒地想,這就是父親結交了半輩子的兄弟,替着擋過槍子兒的兄弟。
他還說:“日後你與韓序,能少聯繫,就少聯繫吧。能不聯繫,就最好了。”
倪年不再凝視通訊錄上的名字,直接退出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