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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菌,你師門管邪毒叫做細菌?”孫安祖的注意力,迅速被張潛話語裏的新鮮詞彙吸引,皺起眉頭,低聲沉吟,“炮烙可以殺死邪毒,這倒是孫某初次聽聞。怪不得自古以來,傷口全是用炮烙來處置。那用濃鹽水清洗,就是爲了清除邪毒了?想那尋常人家,喫鹽都不容易,怎麼可能用得起那麼多鹽水來反覆清洗傷口?所以,前輩醫者才推崇炮烙。用炮烙在止血的同時,還能將邪毒一併殺死,卻是一舉多得!”
“正是如此。”見孫御醫對待學術問題如此認真,張潛心中頓時對此人好感大增。“那天晚輩手中剛好有壓制邪毒的良藥,所以纔敢請前輩爲任莊主縫合傷口。今後沒有此物,如果不能保證傷口乾淨,或者情況緊急來不及反覆用鹽水清洗,炮烙恐怕還是最好選擇。”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孫御醫的心神,依舊有大半兒留在對醫理的思索上,木然感慨。
他光顧着跟張潛探討炮烙與縫合兩種醫術的優劣,卻把同行的三位朋友,以及僕從們,都丟在了山路旁。而那些人與張潛素昧平生,既不便過來插嘴,又不能丟下他孫安祖離去,等得好生無聊。忍了又忍,見他依舊沒有絲毫結束交談的跡象,終於難耐不住,相繼低聲咳嗽了起來,“嗯,嗯嗯,嗯嗯……”
“前輩,你的同伴還在等你!”張潛也急着回家喫一天之中的第二頓飯,立刻笑着低聲提醒。
“哦,那,那容我告辭!改天,改天再找十三郎討教。”孫安祖這纔回過神,先向張潛拱了下手,然後轉過身,三步並做兩步奔向自己的同伴。一邊走,一邊訕訕地解釋:“季翁,規翁,存翁,三位見諒。張小友與我有傳藝之恩。孫某一直沒機會向他道謝。所以今日相遇,纔多攀談了幾句。怠慢之處,還請三位兄臺寬恕則個!”
“他就是你念念不忘的那個,那個用四顆靈丹將任瓊從鬼門關里拉回來的張小仙師?好年輕!好一幅英俊皮囊!只是怎地生就瞭如此一幅黑心腸?!”話音未落,其中一人,已經將目光迅速轉向了張潛,言語之中,帶着如假包換的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