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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張少郎在氣頭上,所以無論誰來勸,怎麼勸,肯定都不好使。
而只要拖過今天,等張少郎君抱着紫鵑睡上一覺兒,肚子裏的氣兒,差不都就該消了。
氣消了,自然也就會明白,管家是爲了“殺雞儆猴”,纔去拉王家的牛。管家完全是爲了保護莊上的利益,毫無私心。
明白了管家的良苦用心,張少郎君自然也就不會再對管家處置得太嚴厲了。頂多是當衆罵上幾句,挽回一下丟掉的面子和被管家不小心敗壞掉形象而已!
正替崔管家開心之際,誰料想,身背後竟然又傳來了張潛的聲音:“且慢,任管事,順便幫我問管家一件事,這四周圍,究竟有多少人欠莊子的佃租和饑荒?然後,讓管家和張仁,張富回去仔細想想,他們今天錯在哪了?!”(注1:饑荒,是對債務的另外一種稱呼。)
“遵命!”任全聞聽,心情愈發感覺放鬆,腳步邁動如飛,就像忽然間學會了輕功。
衝着任全的背影搖了搖頭,張潛將目光轉向桌案。
紫鵑已經將紙筆取來了。
筆是他爲自己專門製造的木碳條。用這東西寫字不如鉛筆舒服,也無法將字寫得太小,方便性卻遠遠超過了毛筆。
紙,則是大唐讀書人家常用的桑皮紙。比後世的A4白紙厚了足足三倍,表面也不夠潔白。但勝在結實,並且長度高達十多尺。從右到左一直寫下去,整張紙寫完再捲起來,剛好就成了一“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