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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的,胡編的,我寫詩的時候,根本沒考慮什麼心境不心境!’張潛在心裏暗暗叫苦,卻對幾位長者的熱情無可奈何。
然而,他總不能真的對眼前這幾位長者說,李隆基沒當皇帝之前,皇家內部殺得人頭滾滾,大夥稍不小心就會遭受池魚之殃,我勸你們還是能躲出多遠就躲出多遠爲好。
他也不能真的跟眼前幾位長者說,與其聯名舉薦自己出仕,不如說服朝廷給自己水門、風車和機井專利費,讓自己今後啥都不用幹,蹲在家中就財源滾滾。
他更不能告訴張說這位將來的開元名相,眼下自己正準備鑽朝廷的空子,買一個正四品頭銜來裝點門面。而接受對方推舉,自己頂多混個從八品,還不到四品的一半兒……
所以,他只能做出一幅虛心晚輩的模樣,躬身受教。
恰好張若虛的家僕,將熱過的白酒端了上來。賀知章便邀請張潛入座共飲。而張潛,纔不想繼續聽一羣半大老頭子教誨,連忙笑着推脫說,自己已經跟王之渙和衛綱經等人有約,不便再接受長者所賜。
都是從年輕時代走過來的,那賀知章豈能猜不出他是嫌棄大夥嘮叨?於是乎,便搖了搖頭,笑着抱怨:“既然跟王季凌他們有約在先,那你怎麼不早說?害得老夫又讓你耽擱了這麼長時間?!去吧,去吧!道濟說得對,你是年輕人,應該跟年輕人一起,不能總是跟着我們這羣老頭子,沾染一身暮氣!”
“如此,請容晚輩告退!”張潛如蒙大赦,笑着給大夥作揖。轉身緩緩行,直到走出老遠,才抬起衣袖,將臉上的油汗擦了個乾乾淨淨。
再放眼望去,卻沒找到王之渙的身影,只看見衛道衛綱經正涎着一張大胖臉,蹲在琴律面前東拉西扯。而那未來的草聖張旭,顯然根本沒將衛道當做競爭對手,只管拎着一支毛筆,在展開的紙捲上,替所有才子謄寫大夥剛剛吟好,或者提前預備下的菊花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