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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燹越發覺得自己象個蠢小子了。他笑道:“我想讓你帶路。”
“行。”
“你這麼早就來發信?”
“是給媽媽的信呀!”
媽媽的信得趕第一次郵班?她媽媽一定很慈愛或很嚴厲。不料她否定地搖搖頭,說她媽媽兩者都說不上。“但除了看我的信,她沒有更好的事可做。”她說這話幾乎不帶任何感情色彩。楊燹頓時想;這點倒和我頗象。
“我來幫你拿點什麼吧?”她說。
“不用,我沒什麼體面東西讓你拿。這把琴也太破了。”
“你是來拉中提琴的?”
“會一點兒。”
“有意思——‘一點兒’。”她那南方姑娘的舌頭生硬地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