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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瓢把子脫離險境了沒有,他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想必定能逢凶化吉,還有一直把自己當兒子看待的二櫃,那個獨眼跛腳的金髮老毛子,人家都說他是正兒八經的俄國男爵,不知道他回到哈爾濱沒有……
想着想着,火車站那個藍色的纖細身影忽然躍入了腦海,他不是沒見過女人,可那些關外大車店、戲班子、窯子裏的粗俗大娘們怎麼能和這麼秀麗、水靈、可愛的江南女孩子相比呢。
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陳子錕嘆道,手不由自主的摸向自己的脖頸,那裏掛着一塊羊脂白玉,上面刻着兩個字:昆吾。
或許這兩個字包含着自己身世的祕密吧,陳子錕不能確定自己的來歷,他的記憶因兩年前一次墜馬而抹去,大瓢把子、二櫃、糧臺他們也搞不清楚自己的來歷,所有的謎團要等明天才能揭曉,那個叫陳永仁的南北貨掌櫃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世。
舟車勞頓,疲憊不堪的他迷迷糊糊睡着了,忽然一陣噪雜聲將他驚醒,經年養成的習慣讓他立刻抓起了藏在懷裏的刺刀,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左右張望,炕上已經沒人了,院子裏有晃動的燈光,有嚶嚶的哭聲。
陳子錕披衣下炕,穿上氈靴出了屋門,大雜院的鄰居們都起來了,圍在一戶人家門口議論紛紛,大冷的天鄰居們都爬起來了,說明出了大事。他徑直上擠進門,屋裏滿滿當當都是人,裏間牀邊坐着一個山羊鬍子老頭,正在給病榻上的中年婦女把脈。
牀邊是病人的一雙兒女,眼巴巴的看着山羊鬍子老頭,小順子看到陳子錕進來,湊過去低聲道:“他嬸子疼的捱不住了,我和寶慶去請了大夫來瞧病,看你睡的香就沒叫。”
陳子錕點點頭,沒說話,他從鄰居們的議論聲中已經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位大嬸一家四口人,男人是個裱糊匠,整天在外面喝酒耍錢,全靠大嬸擺個煙攤貼補家用,所幸閨女杏兒和兒子果兒都挺孝順,要不然這個家早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