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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鬍子把完了脈,拿腔作調道:“《雜病源流犀燭·痧脹源流》有云,絞腸痧,心腹絞切大痛,或如板硬,或如繩轉,或如筋吊,或如錐刺,或如刀刮,痛極難忍。輕者亦微微絞痛,脹悶非常。”
鄰居們聽不懂他咬文嚼字,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嗓門老頭問道:“大夫,趕緊開方子救人吧,他嬸子怕是頂不住了。”
山羊鬍子不慌不忙從匣子裏拿出一支銀針,在病人右手上刺了一下,又提筆慢悠悠寫了一張方子,慢悠悠道:“門診貳角,出診四角,夜診加倍,開方子五角,看你們也不富裕,只收一塊大洋吧。”
杏兒和果兒姐弟倆面面相覷,家裏連隔夜糧都沒有,哪裏拿得出一塊現洋來。
鄰居們你一角我兩角的湊起錢來,小順子的姐姐嫣紅也出了一毛錢,可是大夥兒似乎並不待見她,那個大嗓門老頭不聲不響那一毛錢退了回去:“嫣紅,湊夠了。”
山羊鬍子拿了錢走了,只留下一張藥方,上面洋洋灑灑寫着需要抓的中藥,散痧湯加山豆根、茜草、金銀花、丹蔘、山楂、萊菔子,無根水煎服。
這都是藥鋪子裏能抓到的常用藥,同仁堂、鶴年堂、常春堂這些老字號藥鋪都是晝夜營業的,大嗓門漢子把湊出的錢交給杏兒姐弟,囑咐道:“趕緊去抓藥治病,可不敢耽誤了。”
“這是暴病,等抓來藥再熬好,人早沒了,要趕緊找西醫治纔行。”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大家扭頭看去,正是陳子錕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