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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目光,哦,真美……”成天自語着,他的目光中閃爍着悄悄的亮光。
馬格忽然看見那匹馬出現了,他下意識地打斷成天,“那匹馬,快看,它向北面走了……”
成天把望遠鏡打開,那匹野馬與那匹紅馬悠閒地向北面的湖面奔跑。紅馬一直比野馬慢半個頭,好象是依附在野馬的身上似的,那種溫情吸引着成天的目光,他一直跟隨着野馬向前走,直到那匹馬跑出了他的視線,他纔不舍地放下望遠鏡,對馬格說:“我們該回去了,那匹馬已經跑到了湖邊。”
<h3>二十四、我就是傳奇</h3>
湖面上飄蕩着碧蘭的寧靜。羊羣與牧人都消失在了這場戰鬥的後面。沒有人的呼吸,甚至連馬匹的聲音也都藏了起來,壓伏在最低部位。成天遠遠地伏在那片小草坡上看着湖面。野馬與紅馬這對伴侶在無言地戲嬉。它們走入了很深的湖水中,那匹紅色的母馬依在野馬的身上,不住地把自己的身子在野馬的身上噌着,全身的紅色都顯出了明亮的光澤。那種快樂的畫面強烈地刺激着每個觀看這一幕的騎兵,之後是那些馬。軍馬們的眼睛都越過草叢,看着自己同類的愛情,有匹馬不安地刨着前蹄。它的神經好象已被刺疼,那種快樂幾乎風一樣地傳染過來。
那種不安成天早就體驗到了,他剛剛從自己預設的口袋陣的四周看了一遍,連隊一百多號人都按層次埋伏好了。那個口袋陣他幾乎布了有十幾里長,有一百多條套馬杆子在那裏等着它,而他則站在最後。前面的那些套馬杆不過是消耗野馬的體力的一種辦法,現在讓他發愁的是那匹紅馬,那匹馬明顯是被這種愛情給籠罩,現在它是野馬的最好的拖累,如果把那匹紅馬給套住,那匹野馬可能會自動回來尋找它。兒馬對於愛情都比較執着,他在十六歲時把那匹馬給套住時,那匹兒馬竟半夜把繮繩掙脫,跑回到馬羣中與自己的愛侶相會。當然利用這匹馬的愛情可能是件不太光彩的事,只是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從馬上取下那盤繩索,往地上一扔。他看了一眼馬格,說:“你帶幾個技術好的戰士,埋伏在東面,等野馬衝過來後,就把那匹紅馬給攔住,最好把它也給套住。”
馬格看了那匹紅馬一眼,擔心地說:“要是那匹野馬不回來救它哪?”
成天把那盤繩索拿好,不在意地說:“那匹野馬是個情種,不過,但願它不是一匹溥情的馬。”
馬格把那支折成一半的套馬杆子拿好,帶了幾名戰士走了。成天看了一眼正在嬉戲的野馬,心裏說聲,得罪了。他向着遠處山坡上的王青衣打了聲唿哨,那聲哨子太響,正在湖裏嬉戲的野馬喫驚地站住了。王青衣的身邊站着蘭靜,蘭靜用一架高倍望遠鏡在那兒觀察着,她僅僅是覺得這樣好玩而已。王青衣聽到那聲哨子,把手中的旗子向東一揮,有幾名戰士立即放起鞭炮來,突如其來的鞭炮聲,使野馬一驚,它轉身就向湖的東面跑,那裏又出現了幾名戰士,在那裏大聲地呼喊着。野馬驚慌地折回身來,向着他們布成的那個口袋陣衝了過來。它身上的水珠兒在飛奔中如同玉盤似地亂濺。它渾身精溼,毛髮粘在身上,全身散佈着霧般的熱氣。它的長鬃上沾染着腥腥的湖水,向下拖着。水使它的奔跑顯得有些喫力。更喫力的是那匹紅馬,它好象還沒有從剛纔的歡樂中回過神來,它的神色中一片驚慌,跑起來一跌一滑的,差點就滑倒在地上。
守在口袋陣前的幾個牧人,嘩地伸出了套馬杆。那些老牧人是自願要求來套馬的。套馬被當成草原上成年人的遊戲,有點血性的男人都喜歡去馬場套馬。套中馬不但可以使你贏得名聲,甚至還可以贏得愛情。最前面的那個叫那日森的小夥子狼一樣地把杆子橫在面前,彎腰等着野馬過來。野馬驚覺地看着面前的竿子手,它拚盡全力地高高長嘶了一聲。那聲音在騎兵們的內心來回地衝撞着,成天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被撞疼了。他伸直腰,看到那個竿子手那日森,正一聲大吼,向那匹野馬把竿子拋了過去。野馬瘋狂地低下頭,象是撞擊着什麼似地衝了過來。套馬杆的杆繩在空中劃了一個優美的弧圈,正好在野馬衝過來的一瞬間,掛在在了野馬的下巴上,那日森富有經驗地一抖繩圈,繩索一鬆,剛好從野馬的頭上抖過,長長的繩索一下子掛在了它的脖子上。野馬好象根本就沒有看到那個那日森似的,它的頭低伏着,仍然快速地奔馳着,那不過是一瞬間的事。那根長長的套馬杆在那日森手中,還沒有抓牢,就被拖着向前飛了起來,那日森被巨大的慣性給拉了一個跟頭,接着就被拉着在草地上飛滑起來。轉眼間,那根套馬杆已經被野馬給拖走了。野馬昂首嘶鳴,它的寬胸上掛上了一根奪來的套馬杆。騎兵們都被這匹馬的烈性給驚呆了,那匹紅馬已經跟着野馬跑過了好幾十米,越過了好幾個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