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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呀!我哪像你那樣幸福,有個人等着娶你。”她用手摸摸自己的左臉,心內掠過單一海,“誰會愛我呢?”
“別打岔了,誰不知道單一海那小子在喜歡你呢!那天在靶場我就看出來了,他的眼睛只望着你一個人,連說的每句話都似乎只是講給你聽的,我們這些旁觀者哪!可以聽但不可以往下想啊!”豔芳故意尖笑着。
風在她的笑聲中緩緩減弱,天際又變換成了一種土灰色。陰陰的,令人產生抑鬱心情。空氣滯澀着,越來越壓抑,呼吸已經不太順暢。女真低頭咳嗽,劇烈地抖動着左臉,她忍住疼:“那只是你的感覺,其實,人有時候並不因爲有愛情就行。我們其實是不可以的。”她想到那天單一海離去時的冰冷,心際湧起冰炭般感受。
“你不喜歡他?”
“我說不清。”女真低語,臉上浮動着令人詫異的灰暗,自從那天在戈壁上把自己的一切倒盡後;她的內心中就已明白,他們之間已經永遠不可能了。有的事其實真如他所說,永遠只應該成爲一個祕密,哪怕是一個人的祕密。可她卻在莫名的心緒中,把這一切倒給了他。那天她再次體會到幸福,卻不知爲何要說出這一切。她知道,自己等於把一枚刺拋給了單一海……她想到這裏,臉上浮出一絲殘笑,“我不會再去見他,我一回去,就將離開這裏,永遠不再回來!”
豔芳不明白她爲何突然這樣傷感:“你想回避他?”
“不,我想回避我自己。”
豔芳笑笑;“離開也不是辦法,如果他傷你太深,離多遠了也沒辦法躲過那種思念。”
“是啊!我能躲過那些東西嗎?”女真低語。
片刻,天際忽然像被什麼攪動,浮塵嘩嘩地來回飛旋着。風響着炸雷般地在周圍奔嘯,沉沉的呻吟如同有幾十匹牛,踏動着地平線,嘯叫着湧壓過來。那些霧紗般浮湧的沙塵傾斜着,向前壓去。天像不斷地變換着各種顏色,巨大的風再次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