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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溫柔的觸碰</h3>
軍區總醫院斜依在黃河邊兒上,黃河閃着金子般的波濤繞醫院而過。單一海大步走着,一邊感受着黃河,一邊奇怪,醫院竟然在河邊上修了條公路,但又架了個高高的鐵柵欄,使黃河只在鐵柱的縫間流淌。這簡直類似於對黃河的一種褻讀。他想,當年規劃這條大柵欄的傢伙,肯定怕黃河,至少是恐懼黃河。依他,不建這個柵欄,而是植一大片花,把這河當成一道風景。讓病員與黃河赤裸相見,該是一種何等氣派。醫院這麼一來,把本來健康的一種風景,也搞得帶着某種病態了。
醫院真大!單一海喟嘆道。他頭一回來軍區總院,但憑直覺,他覺得女真肯定該在住院部。他尋找着那幢想象中的大樓,內心充滿深深的期待。離開那塊戈壁,昏迷的女真被直升機直接送入了這裏,而他則和馮冉被送進師醫院,等待救治。在師醫院他一躺便是十天。十天裏,他沒有得到任何關於女真的消息。等待女真的電話甚至關於女真的病況,成了他整日裏最難以釋懷的事。直到昨天,他終於無法讓自己靜靜地等待了,便堅持着出了院。一出院,他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在沒回到連隊報到以前,先去看看女真。
住院區在一幢白色的大樓。單一海拐入三樓的通道,他剛剛經過一道門,一個只露出眼睛的軍醫冷冷地擋住了他的去路。
“請把腳步放輕,這裏是醫院,不是操場!”
是操場怎麼了?單一海稍愣,不明白這女軍醫的冷漠從何而來,他強抑住內心的突兀,點點頭:“對不起,外二科在哪裏?”
那軍醫冷冷地注視了他足有三秒,把門敞開。“你好像不認識字,就在你眼前哪,我還是頭一回見你這樣的問路者!中尉。”
單一海抬眼掃去,那個女軍醫額頭上方的門楣上,正懸着塊牌子。他歉意地笑笑,爲自己的唐突而不好意思,同時迅速把女真的病情和大致情況,結結巴巴說給她聽。
那女軍醫聽他說完,翻開一個病歷夾,半天,忽然停住,繼而,用眼罩住單一海,彷彿像被觸動似的,態度陡然間轉換了過來,問他:“你是她的……哦,我明白了,男朋友是吧?”
單一海臉瞬間變紅,但僅僅一刻,他就恢復了常態。女軍醫的態度至少證明了她就在這一層樓裏,他沉靜地點點頭,同時下意識地問她:“她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