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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窗戶,十一月的冷風迎面撲來,我打了個噴嚏。屋子裏的藥水味在一瞬間散開,蠟梅的幽香隨風而來。
今天太陽偏冷,一院含苞待放的蠟梅在冷色的日光下熠熠生輝,像一片鑲了金邊的黃色煙雲。蠟梅深處的非非河上架起一座小石橋,石橋兩邊立着幽靜的石浮屠,聶亦走到石橋的正中央,後面跟着西裝筆挺的褚祕書。
我深吸一口氣,舉起右手來,儘量拉長自己的聲調,用一種刑滿釋放的歡快心情,衝着他的背影惡作劇地喊了一聲“freedom(自由)”。就看見那個穿深色羊絨大衣的挺拔背影在我中氣十足的“freedom”聲中跌了一下,善解人意的褚祕書一把扶住他。他定了一定,轉過身來,神色不變地接過褚祕書遞過去的手機,隔着老遠的距離看我。
不到三秒,房間的小音箱裏就響起他的聲音:“聶非非,三件事,關窗,脫鞋,把被子給我蓋到下巴。”
聶亦的聲音偏低偏冷,他二十歲時曾在Y校留校任教一年,聽說當年他教的女學生中有百分之七十宣稱憑他的聲音就能愛他一輩子。
我一看小石橋離我挺遠,心中頓時充滿底氣,抬起下巴傲慢地和音箱說:“不關,好久都沒有吹過自然風了。”
聶亦平靜地說:“沒有這個選項。”
我把下巴抬得更高和他講條件:“聶博士,做人隨和點兒好嗎?別對我這麼苛刻,我就吹三十秒。”
他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道:“林護士。”
我還沒反應過來,前一刻被我支出去倒水的林護士突然躥出來“啪”一聲關了窗戶,下一秒就要將我往牀上扶,我本能地扒住窗框,對着小音箱喊:“聶亦我們一人退一步,我看你出院子我就上牀去躺着,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