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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泣
寶帳四垂,流蘇悄顫。
憐聲倚影間,最後一把黯淡的星辰隕落在亂夢之上,令詹盛言乍啓雙睛。許多年以來,他只有依靠着酒才能睡過去——酒,還有白鳳。現在他手頭沒有酒,於是他就伸手摸向白鳳那一邊,卻摸了一個空。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醉意仍舊在翻騰,整個人像是連帶着牀鋪一起飄浮在半空,而重幔深垂的大牀中依舊是昏昏暖暖,分不清晝夜。
他摸索着揭起了帳門,這才見外頭早已是五更雞唱,旭日東昇,日光之上又籠罩着團團青煙,一片氤氳朦朧。
他咳嗽了兩聲:“鳳兒?”
“怎麼醒了?可是燻着你了?”白鳳模模糊糊的人影倚坐在妝臺邊,捧着一筒水煙。她聽起來啞兮兮的,好似嗓子裏也填塞着煙霧。
“天還早呢,你怎就起來了?”
“才做了個噩夢,睡不着了。”
“做噩夢幹什麼不叫我?”
“看你睡得踏實,捨不得叫你,結果還是把你給鬧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