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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醉人
白鳳酒醒時已是傍晚,但只見荒涼的夕照灑在牀下,憨奴守在她枕旁,滿面的傷腫,兩隻眼也腫得和桃子一樣。
“姑娘,醒啦?”
接着她就一邊爲她捧茶擦臉,一邊開始囉裏囉唆地安慰她。就在白鳳忍不住又要痛打她一頓來使她閉嘴時,憨奴說:“姑娘,九千歲讓你晚上去他府裏,還要不要去?”
白鳳一呆,隨之就笑了,“要不要去?你說得好像我能做主一樣。我要能做主,壓根就不會生出來。”
憨奴噙住了兩目的痛淚,“姑娘……”
白鳳又笑了一聲,“你慢慢地哭吧,我可要‘賣笑’去了。你臉這個樣子,別出門了,叫秀奴她們跟局。”
她爬下牀,一把甩開憨奴,自己強撐着往前走。她記得詹盛言曾讚美過她的步態,說她“像踏着敵人的屍首往前走”;眼下,白鳳只覺腳底下踩着的全是死去的自己。
走到牀罩外時,她木木地立住腳,回過頭來細望,望了好一時,纔看出來有什麼不對。
白鳳伸手指住一塊被磨光的地面,她什麼也沒說,但憨奴即刻就懂了。“那獅子,公爺叫人來抬走了。他說那是他老父親的遺物,所以要取回,至於他留在這兒的其他物件,讓姑娘就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