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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侍衛回道:“姑娘恕罪,公爺吩咐小的們務必時時守護着姑娘。”
珍珍無聲地一嘆:“那你們就到外頭守着,我要和姐姐說話。”
兩名侍衛對望一眼,先前那一名低首道:“是,那小的們就在門外,姑娘有什麼事,隨時召喚便是。”
白鳳見這二人早不早晚不晚偏揀自個兒進屋時跟入,轉思下便明白,這定是詹盛言令他們防備着自己因情生惡,而對珍珍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爲,只不過珍珍爲人簡單,參不透這其中的深意;當下又寒心又氣苦,冷笑了一聲。
珍珍卻完全不知白鳳的所想所感,只向前一探握住了她的手,欲語先泣,“姐姐,公爺全和你說了?我們、我們對不住你……”
白鳳一寸寸拔出手來,停一下,反按住珍珍的手背說:“沒什麼對不住的。公爺說了,你和他是天意該當、前緣有注,原是我擋了你們的道,我讓開就是。”
“姐姐,你聽我解釋,”珍珍急得氣都上不來,過得好久,才抽抽噎噎道,“那天,公爺爲祝小姐之事到訪,我只瞧了他一眼,卻深覺是碰見了失散好久的親人一般,竟是一面如舊,我想這裏頭定有些不可解的說處。及至公爺告訴我上一世的糾葛,說實話,我聽時也只當是聽故事,可完後一回想,件件舊事的影兒也都還在眼跟前,就彷彿是穿越了六種隔礙[1],洞視了神識死生的往來一般。公爺說,只當我也得了失魂症,這一回換他來給我醫……”
白鳳但覺珍珍吐出的每個字都似向她抽過來的一記鞭子,她惱怒地打斷了珍珍的哭訴,“妹妹,你不必多說。”
“不,姐姐,你一定得聽我說完,”珍珍嗽一陣、喘一陣,又捧着她那十八子菩提串念念幾聲,“阿彌陀佛,別人不曉得姐姐對公爺的情意,我怎會不曉得?我和公爺說,姐姐對你有恩,便就你和我成了夫妻,也不過是愛情上的夫妻,你和姐姐纔是恩愛雙全的夫妻。公爺卻說,我前世爲他而死,他要報恩,也要先報我的恩德。我又和他說,姐姐於我更是有全命之恩,我怎可恩將仇報,搶奪她愛人?公爺又說,他原就是我的未婚夫,這不過是合浦珠還、破鏡重圓。我也一再申明,就是有前盟在先,也不成,姐姐爲咱們倆做了這麼多,咱們倆也是姐姐僅有的依靠,咱們倆在一起,那不是趕她上絕路嗎?公爺被我說急了,竟拔出刀就塞進我手裏,叫我殺了他。他說他當了這麼多年的活死人,見着我才撿回一條命,我若拋閃了他,不出三天五日他也還是一個死,不如就死在我
手上。他說上輩子他躲了我一刀,如今還給我,叫我把刀往他心口裏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