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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兒倒有意思,不過‘螞蟻’的‘蟻’說起來不雅。”白姨所戴的皮手套絲毫不影響其手指與手腕的靈活,只見她運筆如風,在紅箋正中畫出一個烏黑光亮的楷字,“換成這個字好不好?”
萬蟻的臉窘紅了,“我不識字。”
白姨解釋說:“這是‘漣漪’的‘漪’。你長得這樣甜,甜得蕩人心,故此咱們就取了這個字。你可願意呢?”
萬蟻兩頰上的緋色又加重了幾分,她皮膚明潤,頰帶桃花,一張端端正正的蛋臉,一雙杏核眼,眼中似醞釀着三春煙雨,軟軟撲在人面上。她仰望着白姨,又對那墨字看了看,“聽憑您吩咐。”
白姨也開顏一笑,便又添二字,寫就了“白萬漪”,將紅箋擱回盤中。
她又挪過兩步,來在寶豔的身前,“你呢,孩子?你十幾了?叫什麼名兒?”
寶豔是天然濃麗的劍眉星目,尖尖的兩隻眼角中間拱起個陡峭高凸的鼻子,鼻樑微帶些駝峯,配上一張白煞煞的尖臉盤,透出既妖冶又英武的氣息。她的聲音一派淡薄,吐字簡捷如刀削:“十三歲。我沒名兒。”
“姓呢?”
“我也沒姓。”
“不打緊,反正以後你們全跟着媽媽我姓‘白’。至於名字嘛,我年輕時在行院曾有過一位手帕交,相貌竟和你十分相似。她的花名叫作‘小佛’,不如你就叫‘佛兒’[4]吧。”白姨在嘴角蘊着一抹笑影,把手中已飽蘸了濃墨的筆鋒虛懸在半空,“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