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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他蹲下地,用只有盧凌一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盧凌,聽好了,有的人並不和你一樣是當兵的,但照舊是出生入死的‘戰士’。你聽得懂嗎?”
盧凌一愣之間,那件滿沾着糞尿的衣裳——被他自個兒潑污的那件衣裳——已向口鼻處罩下來,立時便堵得他喘不上氣。詹盛言死死地摁定盧凌,冷眼看着他在手底下挺身掙扎,小半刻後才鬆開手間的衣裳,“現在你嚐到了,在血裏頭掙命容易,還是在糞坑裏。”
盧凌的一張臉已覆滿了糞渣,只一個勁兒地咳嗽着。
詹盛言丟開了衣裳,立身而起,“你走吧,這件事我不會追究,也會懇求尉遲千歲不要追究。欠你的一刀,今天就算還給你了。”
他走出沒兩步,後頭的盧凌緩過來一口氣,梗着脖子叫嚷了起來:“少帥!公爺!求您張開眼看看,白鳳就是個爛污婊子,她他媽就是個婊子!您被迷暈了頭了——”
“住嘴!”詹盛言定住了身子,回過頭,“你給我記着,就算白鳳是婊子,她也是——我的婊子。你再敢冒犯她一句,”他鼻翼兩側的肌肉掣動着,極力壓制着怒意,“我怎樣活剝韃靼戰俘的頭皮,你親眼瞧見的。”
盧凌瞬時間啞口無言,詹盛言早已轉身走開。侍衛們爲他讓開路,白鳳望着他披戴着落霞向自己走來;勇武高大的身軀被袍服上的神獸滿滿爬遍,看起來似一柄刻花的朴刀。
這令她記起,她白鳳是一名戰士,一名在糞穢中打仗的戰士,並且她總是贏。她挺直了腰肢,對迎面走來的詹盛言一笑,“走吧,上樓。”
這之前,早有耳報神把這一場風波報知樓上的東道主,該人是新晉的兵部尚書,姓徐,因其擅於逢迎拍馬、見縫就鑽,人送外號“徐鑽天”,就是日前闖入懷雅堂後院騷擾溫雪與涼春的那一位,而今天爲他侑酒的倌人也正是涼春。涼春聞聽姐姐白鳳被潑糞,不由得大驚,徐鑽天卻只樂了兩聲,等迎入白鳳與詹盛言後,他一壁與詹盛言敘禮,一壁又寬慰了白鳳幾句,便令僕婦們伺候二
人盥洗更衣,再裝了兩筒煙送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