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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表示過要成爲天主教徒的意向。”
“這點就足以讓她成爲天主教徒了嗎?”
克朗普頓神父拿出一張信仰告白書,像放鈔票似的把它放在桌上。“我們承認願洗【65】。”告白書放在我和亨利兩人之間,等着被人拾起來,但我們兩人誰也沒動彈。克朗普頓神父說:“還有時間取消你們的安排。”他又重複了一句,“我會從你們手裏把一切都接管過來。”他採用了一種規勸的口吻,好像是在對麥克白夫人【66】說話,在許諾給她一種比阿拉伯香水更好的方法,以便幫她除去手上的血腥味。
亨利忽然開口說道:“這樣做真的會有很大不同嗎?當然嘍,神父,我不是天主教徒,但我看不出……”
“這樣她會更高興一些……”
“爲什麼?”
“邁爾斯先生,教會除了給人提供要負的責任以外,還給人提供特別的待遇。我們爲死者舉行專門的彌撒儀式,定期做禱告。我們會記住我們的亡人。”他補充道。我氣憤地想:你們怎麼記住他們?你們的理論說起來頭頭是道。你們鼓吹個人的重要性。你們說:我們身上長多少根毛髮都是有數的,不過我可以用手背感覺到她的毛髮;我能記得她臉朝下趴在我牀上時,她脊椎骨底下那團纖細的毛髮。我們也會記住我們的亡人的,我們會以自己的方式記住他們。
看到亨利軟弱下來,我以堅定的態度說起了謊話:“我們絕對沒有任何理由相信她會變成天主教徒。”
亨利開始說話了:“當然啦,護士確實是說過……”但我打斷了他:“她臨終時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