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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朗普頓神父說:“邁爾斯先生,沒有重要的原因,我是不會來打擾你的。”
“我有邁爾斯太太去世前一週寫的一封信,”我告訴他說,“你是多久前見到她的?”
“差不多同一個時候,五六天前。”
“我覺得奇怪,此事她在信中可是連提都沒提過。”
“也許……本德里克斯先生,你沒得到她的信任。”
“也許,神父,你的結論下得過於草率。人們可能對你的信仰感興趣,問一些有關的問題,但未必就會想要成爲天主教徒。”接着我又趕快對亨利說,“現在再去改變一切會很荒唐。事情該怎麼做都已交代出去,朋友們已經收到了請柬。薩拉從來就不是一個狂熱的人,她絕不會因爲一時心血來潮而給別人帶來任何的不方便。說到底,”我兩眼盯着亨利,緊逼不放地說,“那個儀式將會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基督教儀式,而薩拉連基督徒都不是,反正我們沒有看到她是基督徒的任何跡象。不過你出點錢給克朗普頓神父,讓他爲薩拉做個彌撒總是可以的。”
“那倒不必,今早我剛做完一個彌撒。”神父用放在腿上的手做了個動作,第一次打破了自己直挺挺的坐姿。這情形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看到炸彈落下後,一堵結實的牆壁移動,往一邊歪倒下來一般。“我每天主持彌撒時都會提到她的。”他說。
亨利如釋重負、彷彿事情就此了結了似的說:“你真是慈悲爲懷,神父。”說着他用手挪了一下煙盒。
“對你這樣說似乎有點奇怪和冒失,邁爾斯先生,不過我想你並未意識到自己的妻子是個多麼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