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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薩拉告訴過我。”她開始說起話來。在她遲疑的間隙,我腦子裏閃過一個荒誕的希望:她有訊息要帶給我,死者是能夠說話的。
“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經常這樣告訴我。”
“我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
“我是她母親。”我都記不得她母親還活着了——那些年裏,我倆之間總有那麼多的話要說,以至於兩人的生活都像一張早年的地圖一樣,上面有着整塊整塊的空白區域,要待日後才能補上。
她說:“你不認識我,對嗎?”
“實際上……”
“亨利不喜歡我,弄得很尷尬,所以我就躲開了。”她心平氣和、通情達理地說。但說話時,她的淚水似乎在不由自主地往外流。參加薩拉葬禮的男人和他們的妻子已經都走了。不認識的人們正小心翼翼地從我們三人之間穿過,往小禮拜堂裏走。流連未走的只有帕基斯一個人。我想他是覺得自己可能還會對我有用,可以給我提供進一步的情況。不過他就像他會說的那樣,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同我保持着一段距離。
“我得請你幫個大忙。”薩拉的母親說。我試圖回憶她的名字——卡梅倫,還是錢德勒?起頭的一個字母是C。“今天我從大米森登趕來,一路上太匆忙了……”她一邊說,一邊就像是用洗臉毛巾擦臉一樣無動於衷地擦去眼裏流出的淚水。伯特倫,我想起來了,她是叫這個名字,伯特倫。
“你說吧,伯特倫太太。”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