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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成功的影子正在落到它們身上。”我想到了沃特伯裏的文章,便說,“你會聽到那些人氣評論家們搖動筆桿兒,鼓動讀者大衆爲你的下一本書拍手喝彩——即使它還沒寫好——這樣的時候會到來的,只是時間問題。”我誇誇其談地說着,因爲我還沒拿定主意。
亨利說:“你心裏不再生什麼氣了吧,本德里克斯?我在你加入的那傢俱樂部裏對你發過火——是爲那個人發火。不過現在這事還有什麼關係呢?”
“是我錯了。他只不過是個慷慨激昂、用自己的理論引起了薩拉興趣的唯理派狂人。忘了這事吧,亨利。”
“薩拉很好。本德里克斯,人家說她長道她短,但是她很好。這個,我不能好好地愛她,這不是她的錯。你知道,我太謹小慎微了,不是那種能做情人的人。她想要的是你這樣子的人。”
“她離開了我,又繼續往前走了,亨利。”
“你知道,我讀過你的一本書——是薩拉讓我讀的。你在書裏寫到了一座房屋,房屋裏的女人死去了。”
“《野心勃勃的主人》。”
“是叫這個書名。當時看來,書很不錯,我想它寫得合情合理。但其實你完全弄錯了,本德里克斯。你描寫了那個丈夫如何覺得房子裏空蕩蕩的,很可怕;他從這個房間走到那個房間,把椅子拉來拉去,想弄出點動靜來,製造出一種房屋裏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效果。有時候,他還會用兩隻酒杯來爲自己倒酒。”
“我忘了,這聽上去有點文學味兒。”
“你沒寫對,本德里克斯。問題在於,房子裏看上去並不是空蕩蕩的。你瞧,過去經常是這樣:我下班回到家,她出去了——也許同你在一塊兒。我喊她,但是沒有應聲。那會兒,房子裏是空蕩蕩的,我差不多在等着看到傢俱哪天會不翼而飛。你知道,我確實是在用我自己的方式愛着她,本德里克斯。最後那幾個月裏,每次回到家發現她不在的時候,我都害怕會有一封信在等着我。‘親愛的亨利’……你知道他們在小說裏寫到的那種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