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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笙想了想說,今天他沒把我扣下,也許就是爲了釣你這條大魚。
那就讓他釣吧。顧慎言說,幹我們這一行的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汪精衛在南京另立政府不久,他的軍政顧問忽然來到上海,在參加完日本駐滬海軍司令部的會議後,他還將出席一場爲和平建國軍籌款舉行的答謝舞會。
這是唯一的機會。那天,顧慎言從他辦公桌裏,拿出一張照片,說,這天我們已經等了兩年。林楠笙知道,這個人在日本陸軍部花名冊上登記的名字是上村淨,他還有個中文名字叫童自重。在軍統的暗殺名單裏,排在第二十一位。
這應該是外勤組的工作。林楠笙說完就有點後悔,自從軍統上海站長投敵,行動部門幾近癱瘓。
他今晚就回南京。顧慎言說,我們沒時間去外勤組調人。
問題是我從沒殺過人。
但你知道怎麼殺人。顧慎言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大街,緩慢而堅定地說,有些事是我們必須要做的。
林楠笙只有半天的時間做準備。他回家在浴缸裏放滿熱水,用了整整兩個小時,把自己浸在浴缸裏,一直到夜色降臨,纔起來擦乾身體,刮乾淨臉,換上禮服。他拉下窗簾,打開屋裏所有的電燈,站在屋子中央看了一會兒,在轉身拉開門的同時,掏出鑰匙扔在地板上。然後,輕輕地關上門,頭也不回地跑下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