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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是情非得已。祁先生的臉色凝重而無奈。說着,他遞過一張照片,上面是位穿着戎裝的國軍上校。等到確信姜泳男已經記住了那張臉,祁先生收回照片,放在一邊,又說,特高課明天會押送這個人來你們醫院……一個小小的手術。
你們想在醫院裏救他?姜泳男說。
祁先生沉默了一會兒,說,在中原司令部的中樞救人,這比登天還難。說着,他掏出一塊銀元,放在桌上,輕輕推到姜泳男面前,又說,你要設法交到他手裏。
就這麼簡單?姜泳男問。
祁先生點了點頭,拿起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後,放下,又拿起筷子,夾了一串腰花,放進嘴裏無聲地咀嚼着。
姜泳男拿起那塊銀元,很快發現那只是個做工精巧的盒子,就捏住兩邊用力抽開,只見裏面密封着一層薄薄的蠟。
這是什麼?
祁先生抬起眼睛,直言不諱地說,氰化鉀。
郭炳炎的手術只是切除急性發炎的闌尾,日軍後勤傷兵醫院裏卻如臨大敵。不僅增調憲兵封鎖了二樓的病區,還在特護病房的窗戶上安裝了鐵柵欄,以防犯人跳樓。特高課派出的外勤二十四小時在走廊值守,對每個進入病房的醫護人員進行盤查,就連給病人清洗傷口與換藥都是在特工與翻譯的嚴密監督之下。
手術後的第三天,姜泳男在黃昏時進來查病房,除了必要的檢查外,他幾乎一言不發,就站在病牀邊,捧着病房記錄一頁一頁地翻看,直到護士換好紗布,替病人提上褲子。姜泳男啪的一聲合上病房記錄的鉛皮封面,伸手遞給牀對面的護士。郭炳炎這才注意到了軍醫戴着的手錶,指針停在了兩點二十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