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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泳男出了病房又像是記起了什麼,用日語對翻譯說,你去告訴病人,不要怕痛,術後要下牀多走動,去沙發裏坐坐,這樣能避免腸粘連。
翻譯恭敬地說,是。
夜深人靜後,郭炳炎悄悄下牀,在沙發的扶手與坐墊間找出一個紗布包,裏面裹着一把螺絲刀、一把手術刀、一個注射器與一支嗎啡針劑。他先是用螺絲刀擰掉兩根鐵柵欄上的螺絲,然後靜靜地躺回牀上,等到遠處鐘樓上的鐘聲敲過兩下,一邊開始在心中讀秒,一邊把嗎啡注射進身體,再用手術刀割開牀單,把它們連接起來。
郭炳炎攀着牀單從窗口爬到樓下,傷口早已繃裂。他感覺到熱乎乎的血水滲透紗布沾染了褲子。姜泳男只是看了一眼,扶着他繞到後面,從一扇開着的窗戶爬進值班醫生的休息室。
你聽命於什麼人?郭炳炎一直到姜泳男包紮完他的傷口,讓他換上一身軍醫的制服,並在外面套上白大褂後,纔開口說話。
跟我去病房吧。姜泳男說着,給了他一個口罩。
最先發現犯人從窗口逃跑的是送藥的護士,她剛張開嘴巴,陪同的特工已經發出一聲吼叫,接着憲兵吹響了警哨。後勤傷兵醫院裏頓時亂作一團,到處是軍靴踏過病房走廊的聲音。追捕與搜查幾乎同時展開。持槍的憲兵闖進每一間病房,覈對完每張病牀上的病人後,勒令醫生與護士原地等待,誰也不準離開病區。不久,他們在醫院的圍牆邊找到一把放倒的梯子。姜泳男站在病房裏,一直等到憲兵的軍靴聲出了大樓,才朝郭炳炎使了個眼色。可是,就在他們穿過走廊時,一個憲兵突然出現。
他一邊掏出手槍,一邊說,站住。
郭炳炎等到憲兵走近,在摘下口罩的同時,另一隻手一揚,手術刀割開了憲兵的喉管連同頸動脈,血一下噴射出來,憲兵捂着脖子在地上發出嗚嗚的聲音。他捂着又開始滲血的小腹,撿起手槍,對着還在發愣的年輕軍醫說,別愣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