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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走吧。唐雅起身走到窗邊,俯視着落日中的街道,說,他們守株待兔,爲的就是抓你歸案。
姜泳男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禮帽,起身走到門邊,忽然站住,說,這些年,我時常會回想起以前……那時候真好,我只想好好地當個醫生,在這個國家裏紮下根來……我甚至還想過,去教堂裏當個牧師。
說完,他回過頭來,只見唐雅已經轉身,正面對着他。在一片背光的陰影裏,她的面孔一片模糊。姜泳男說,你要相信我,我不是你們的敵人。
沒什麼信不信的。唐雅說,我沒有親人,也沒有敵人。
那這裏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姜泳男說完,戴上禮帽,開門離去。
按照姜泳男的計劃,唐雅應該在參加法警隊晚上的聚會中途離席,去往蓮花池街口的一家朝鮮麪館,有人會在那裏等她,第二天帶她離開重慶。但是,唐雅卻像早已忘了這個約定。
刑場歸來的法警隊員們在杯盞間洗刷完身上的血腥之氣,一個個噴着滿嘴的酒氣離開White night酒吧時,老金特意瞄了眼坐在不遠處的那兩個便衣,以長輩的口吻對她說,差不多了,你也該回家了。
唐雅只是抿嘴笑了笑,從他放在桌上的煙盒裏抽出一支香菸,夾在指間,步履飄飄地去往吧檯。有時候,老金在暗處看着這個女下屬的眼神,總像是在審視一雙穿在別人腳上的破鞋,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惋惜,還有那麼的一點心痛。
就着美籍調酒師的打火機點上煙後,唐雅要了杯雙份的那款無名酒。
姜泳男要過很久才走進酒吧,挑了個不起眼的地方坐下,一杯威士忌一直要抿到唐雅趴着吧檯昏昏欲睡。他走過去,像個自作多情的男人那樣,湊到她耳邊,說,你要讓我等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