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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漪抿起嘴笑了笑,“你是做得出……”
佛兒也笑了,她捧了捧一邊臉頰,做出羞慚不勝的樣子來,“想我病得那樣,真以爲自己挺不過去了,媽媽也怕我的病會過人,叫你趕緊遠着我,你卻說:‘就是這病真過人,也不能讓這孩子一個人孤零零地離開吧……’”
講到這裏時,佛兒驚異地發現自己居然哽咽了。萬漪也被她說紅了眼圈,擺一擺手道:“佛兒,你真不用……其實那陣子我只是記起了自己的一位親人……”
“花兒,你的小妹妹!她癆病去世時,你沒陪在她身邊嘛。”面對萬漪的驚愕,佛兒笑了笑,“你和書影常常聯席夜話,你們以爲我睡着了,其實有時候我迷迷糊糊的也能聽見些。”
“還好我們沒背地裏嚼你舌頭。”萬漪仍在微笑,眼輪下的紅暈卻越來越明顯,“回想起咱們三個人睡通鋪的日子,那時生活再磨人,好歹大家都平安,心裏也還平靜……”
佛兒很冷漠,但半點兒也不遲鈍。她立即看出來萬漪是在想念書影,她絕不會放過這一點,猶如機敏的獵人不會放過從馬前跑過的肥美獵物。
“姐姐,你還願給我當姐姐嗎?”
“你說——”萬漪結舌。
“書影既進了詔獄,有去難回,就只剩你我二人了,我們再不以心相照,還指望誰呢?姐姐,我之前總惹你,算我的罪,可我也……”佛兒鎖起眉頭,運着勁把淚水逼出眼眶,“我並不是生來就這般心冷意冷的人哪。姐姐你從前也聽白家媽媽說過,我娘其實也是槐花衚衕出去的,她嫁給我爹做妾,但並不得寵。我爹是個重要人物,他很少管我,我就記着有一回他來孃的房裏,娘剛好不在,爹就說讓我服侍他喝酒。我開心得跟條小狗似的,跑前跑後給他端菜倒酒,還翻出一朵過年的絹花戴在頭上。結果爹喝多了後,就那麼瞪着眼看我,看了一會兒,突然一腳把我踹翻在地,說你瞅瞅你那個樣子,和你娘就像幹一行的!那年,我七歲。”
“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