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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席自己拉過了椅子,坐去他對面。“老爺子,能叫人給我上盅茶嗎?”
由這一刻起,他們將開始真正的談判。
唐席之後和蕭懶童描繪起那一夜,再三強調,當他從柳宅裏走出來,看到的夜空呈現出一種怪異的紫色。蕭懶童將一層層繃紗貼在他半邊臉上,眼圈通紅地啐一聲,“我瞧你不是被火給燎瞎了,就是燎傻了!”
而馬世鳴對蕭懶童講起隱寂寺一案的後續時,心情則明顯輕鬆很多。蕭懶童奇道:“不對柳家動刑,九千歲能同意麼?”
“正是九千歲首肯。”馬世鳴解釋說,並且是徐正清出面說服了九千歲。而徐正清這樣做,則是在爲自己留後手。“徐大人曾被留門誣陷與安國公有涉,但當時並沒有確鑿證據,我就把消息壓了兩天,沒往上報,後來這不就抓着花花財神現行了嗎?但徐大人曾被我的人監視過,他擔心九千歲將來會起疑,因此想徹徹底底表明清白,不希望輿情說柳家是‘屈打成招’。所以他勸九千歲拿免除刑訊、公開審問的條件,來換取柳老爺子繳械投降,這樣對雙方都有利。九千歲不必動用一兵一卒,就能拿下整個留門。柳老爺子也不虧啊,你想,他要拒捕,和官軍對抗,能撐上個三兩月就算了不起了,可負隅頑抗的結果只可能更慘。不如就地受降,配合官府來解散幫門、清理財產,反正他和他兒子左右是個死,死前少受些活罪,不就是賺麼?”
“這回呀,九千歲可真是賺大發了,又有醉財神的寶藏,又有花花財神他們的家產——”
“休提吧!那張挖出來的藏寶圖受了潮,又被蟲蛀,整個看不清了,唯一能勉強辨認的一處埋藏地點,還是之前‘尹半仙’上報過的。唉,空歡喜一場。”
蕭懶童聽說那藏寶圖根本就是張廢紙,不由得心緒裏索索有微動。他垂低了眼皮,掏出香手帕來嗅了嗅,“原來如此。柳家真沒運道,倘或這一次能夠發掘出安國公的寶藏,以解財政的燃眉之急,九千歲說不定還能念他們爲朝廷效力多年,放他們一條生路。”
馬世鳴大笑起來,笑得發出了鼻鼾,“我的兒,你當九千歲拔除留門,單單爲圖謀他們家財富麼?你也忒把千歲爺看得小家氣了。”
“不爲財富,還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