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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疑,他很早之前就在徹底的沉默裏找到了自由。
但他的自由惹惱了馬世鳴。馬世鳴叫人綁住詹盛言,扒掉他褲子,拿剛硬的豬鬃毛扎進他尿道。柳承宗本人也曾是個一等一的施暴者,曾無數次站在馬世鳴那個位置,但那一幕依然令他褲襠發緊、冷汗直流。他怕的並不是痛苦,而是那種赤裸而純粹的對人格的凌辱。他設想如果那是他,光是被這麼多人圍觀這一場面,興許就足以摧毀自己的意志力。但那個人卻在一陣又一陣極痛的戰慄過後,對着那染滿血漬的豬鬃毛近乎於無恥地笑起來,說出他被帶進這刑訊室後的第一句話:“老馬,爲了讓我投降,你他媽簡直願意跪下來哀求我。”
柳承宗差點兒沒憋住要替他叫好,可不是?馬世鳴,還有他所有怪模怪樣的刑具都在對這個男人苦苦哀求,求你了,投降吧,不要讓我們在你之前如此地渺小、如此無力。
他媽的,那真是個叫人佩服得五體投地的怪胎,簡直是塊堅不可摧的花崗岩。
反觀自己的兒子,一鍋鴨血肥腸,竟就讓人家像個怨婦般嘆起氣來了?而就爲這麼一個孬種,他放棄了經營數十載的地下王國!霎時間,無以壓抑的鄙恨衝上來,柳承宗感到心窩裏一陣滾油淋澆的抽搐。
“喫飯。”
柳夢齋抓起筷子,又放下,“我不喫了。頓頓鍋子,晚飯能叫他們給換熱炒嗎?”
這小子在向誰發號施令?柳承宗的臉色愈發沉重,“必須喫。”
“沒胃口,不想喫。”
柳承宗沒多廢話,伸出一手掐住柳夢齋的兩腮,另一手就搛起滾燙的肥腸向他口內塞去。“喫,給我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