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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夢齋被燙得大叫起來,胡亂掙扎。馬上就有獄卒跑上前,拿刀柄在獄欄上“乒乒乓乓”地敲打幾聲。
柳承宗不得不鬆開手,容柳夢齋呻吟着退開,但眼望兒子嘶嘶作喘地痛撫被燙傷的嘴角和脣舌,他卻再度憶起了另一位臉貼熱炭而面不改色的敵人來。
“我到底爲什麼要救你這麼個廢物……”他喃喃着,深懷無限恨意。
柳夢齋聞言,直勾勾瞪過來,雙目中也燃起了火,“我求您救我了嗎?您大可以任我去死啊!”
“死?你當這地界有這麼便宜的東西?”
“還能怎樣?給我上刑嗎?有什麼酷刑抵得上和您老人家共處一室,啊?”
“既然你這麼說,我就讓你小子見識下什麼叫‘酷刑’!一會兒我就派人上槐花衚衕找那白家班的姑娘去,你不是想喫熱炒嗎?今兒晚上,咱們喫炒、心、肝。”他說得咬牙切齒,不容暗示不被領會。
柳夢齋知道父親做得出——把萬漪變成一道菜送進來,並且他知道父親做得到。儘管柳老爺子人在獄中,但餘勢尚存,依舊有能力調動人手。柳夢齋盯着父親的雙眼,意圖弄清這究竟是不是一句殘忍的玩笑,但那眼中的寒意讓他的腦袋深處發出了轟隆一響,他徹底失去自制,猛撲了上去。
柳夢齋做了他整個青少年時期一度非常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和父親扭打在一起。
獄卒再次拿刀柄拍擊欄杆,“幹嗎呢幹嗎呢?又鬧籠啊?這可不是你們留門的地界,都收斂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