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榛子可不喫這一套:“你們幫四舅爺壘豬圈?那我倒沒聽說,我只聽說前兩天四舅爺養的小豬讓賊偷了!”
胖子故作喫驚:“喲!那隻小豬我見過,圓圓乎乎的,吱兒吱兒喝水,嘎嘣嘎嘣喫豆兒,怎麼讓人偷了?誰幹的?”
我撓了撓頭,說道:“是啊!小豬招誰惹誰了,誰會偷它?許不是讓狼叼去了?”
榛子說:“不是你們兩個壞小子偷去喫了嗎?”我和胖子連叫冤枉,指天指地,向毛主席保證——我們絕對沒喫小豬!
這話您可聽明白了,我們只向毛主席保證沒喫小豬,可沒說沒偷小豬。由於剛開春還沒打圍,屯子裏沒什麼油水,成天喫苞米稀飯啃豆餅子誰也受不了。哥兒倆一時沒忍住,順手掏了四舅爺養的小豬,那也不能生喫,就跑去後山燒磚的磚窯,揭開窯口把小豬扔了進去。原以爲可以喫上燒乳豬,沒想到磚窯中太熱,再揭開窯口小豬已經燒沒了,所以才說沒喫上。我怕榛子繼續追問,連忙打岔,問榛子:“屯子裏住的要麼是窩棚,要麼是乾打壘的土坯屋子,四舅爺那豬圈蓋得卻講究,一水兒的大青磚,磚上還帶花紋,上下黑水河怎麼會有這麼好的磚?”
榛子說:“蓋豬圈的磚?那可不咋的,咱這磚窯裏都燒不出那麼好的磚,那全是古墓裏的墓磚!”
讓她這麼一說,我才恍然大悟,前幾年破四舊平老墳,山裏也挖了不少古墓,墓中的陪葬品多被砸毀,只是墓磚捨不得砸,當地磚窯都燒不出如此巨大堅固的青磚。這大山裏的古墓,有遼代的、金代的,還有更早的,有的墓磚一尺見方,埋下千百年還是鋥亮,上邊陰刻花紋;也有較小的墓磚,磚上繪有彩畫,這叫壁畫磚,出土之後色彩鮮豔如初,如今再也造不出這麼好的磚了。不過古墓中的墓磚是給死人用的,總不可能給活人用,造了屋子怕也沒人敢住,只能用於壘砌豬圈,所以說當地的豬圈比人住的屋子都講究。黑水河窩棚一帶的獵戶,對此習以爲常熟視無睹,沒人問誰也想不起來說。話趕話說到這裏,我就想起黑山頭上那座遼代古墓了,我們沒在墓室中見到屍首和陪葬的珍寶,可見那座遼墓在多年之前已被盜空,不過墓中九尾妖狐的巨幅壁畫,卻始終讓我忘不掉。不知墓主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僅看九尾狐壁畫的規模,墓主人的來頭也不會小。
我借這個話頭向榛子打聽,有沒有見過繪有九尾狐的墓磚?榛子說她從沒見過畫有九尾狐的墓磚,可在大興安嶺這片深山老林之中,九尾狐狸的傳說太多了,她打小沒少聽老輩兒人講這個古經。山裏人有這個習俗,黑天半夜吹滅了燈,老的小的鑽進被窩裏,什麼嚇人講什麼,故事一輩兒傳一輩兒,越傳越玄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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